禽流感病毒可触发免疫“风暴”

H5N1亚型禽流感病毒一般不容易感染人,但如果人感染了H5N1,病死率高达50%。为什么人感染H5N1后病情如此严重?最近香港的科学家似乎找到了其原因。他们发现,被H5N1禽流感病毒感染细胞的炎性蛋白水平比人流感病毒H1N1感染细胞高10倍多。研究结果在线发表在Respir Res(2005, 6:135)上。

在这项由香港大学和越南医务人员协作进行的实验研究中,研究人员采集的病毒株分别取自1例死于1997年香港禽流感的病人(H5N1/97)、2例2004年越南病人(H5N1/04)及1例季节性流感病人(H1N1), 他们用这些病毒感染从非流感病人中采集的肺组织标本,然后采用定量RT-PCR 和 ELISA测定其细胞内细胞因子和趋化因子水平。

结果显示,H5N1感染的人支气管和肺泡上皮细胞内的促炎细胞因子水平要比H1N1感染高得多。感染H5N1/04后24小时,支气管上皮细胞内的趋化因子γ干扰素诱导蛋白10(IP-10)达到2000 pg/ml,而感染H1N1的细胞仅为200 pg/ml;感染H5N1/97细胞的IP-10水平为1750 pg/ml。其他趋化因子和细胞因子的结果与此类似。

趋化因子和细胞因子是“免疫系统的信使”,对免疫反应的协调和控制起重要作用,如果这一平衡发生了改变就有可能导致肺部炎症反应失控。这可以解释(至少在一定程度上)禽流感病毒H5N1感染病人的肺部炎症为什么如此严重,其原因是由H5N1诱发的免疫系统化学物质“风暴”。

H5N1/04产生的损害比H5N1/97大,研究者认为,这可能是由于病毒不断发生突变的结果;H5N1病毒不断重配,不断从其他禽流感病毒获得各种不同的基因。

美国国立变态反应和传染病研究所所长Fauci说,如果该实验研究反映的是事实,这意味着对病人除了用抗病毒药外,H5N1感染病人还需应用抑制免疫反应的药物。

该研究还提示,如果发生H5N1大流行,年轻人和健康人患病的比例可能要比季节性流感高且病情重。季节性流感的死亡病例多为老年人,年轻人很少。专家们说,该研究对药物控制疫情流行的有效性提出了疑问。

美国明尼苏达大学传染病学专家Osterholm说,该研究支持下述预测:可能发生的任何H5N1大流行都是特别严重的,任何人都有可能感染这一危及生命的非常严重的疾病。这还意味着,年轻和健康居然是不利的因素。